那個悶熱的夏夜，我關掉客廳的燈，屏幕的熒光在黑暗中跳動。2021中超比賽直播的片頭音樂響起時，我聽見隔壁傳來同樣的聲響——整棟樓都在等待這場京粵大戰(zhàn)。

廣州隊的艾克森在第37分鐘突入禁區(qū)，像一尾銀魚滑過防守。他起腳的瞬間，整棟樓突然安靜，然后爆發(fā)出參差不齊的歡呼與嘆息。這就是2021年特殊的中超——空蕩蕩的看臺與千家萬戶的屏幕前，構成另一種形式的主場。球員的每次觸球都異常清晰，連草屑揚起的聲音都聽得真切。

下半場暴雨突至，電視里傳來雨打攝像機的噼啪聲。張琳芃在一次拼搶中眉骨開裂，醫(yī)用膠布在雨中反復脫落。他纏著滲血的繃帶完成最后一次解圍，鏡頭推近時，雨水和汗水在他臉上已分不清界限。

當2021中超比賽直播進入補時階段，保利尼奧打進絕殺球后對著鏡頭比心——那是送給所有屏幕前球迷的禮物。沒有山呼海嘯，只有千萬個像我這樣的觀眾，在各自的房間里輕輕鼓掌。

那一刻我忽然明白，足球從未離開。它只是換了一種方式，在特別的日子里，成為我們彼此確認的暗號。